还是乖巧的时候最好看。

    方才没能在他脸上找到情绪波动的痕迹而感到的反常与失望,因为见到熟悉的那个他而消失不见,姜娆没再端着那股骄矜的架子,见他不安,轻笑着将手伸向后,抓住了他揽着她腰的手。“不走了啊,你去哪儿我都跟着。”

    她都没怎么考虑,话直接出了口。

    她的手寻到了他的手握着,她的小手很软,和他常年拿枪拿刀、手心手背满是伤痕的手天差地别,抓在一起却很契合,手指一触碰到他的指骨,却被他反客为主地狠狠抓着。

    他指尖的力道根本不似他这会儿的神情看上去那样良顺温柔,攥得很紧,姜娆有些吃痛地蹙眉抬眸,可比她抬眸的速度更快的,是他抬起头来,抓着她的两只手扣在了马车车壁上。

    阴影压下来,炙热气息放肆地堵在了她的唇上。

    姜娆心里“咚”的一下,呼吸一窒,微微张口想说什么,他毫不费力便撬开了她的齿关,喉结滚动,攻城略地地扫荡。

    姜娆的呼吸全乱了,她被困在他的胸膛与木板之间,背后是冰冷的马车车壁,身前是他的胸膛,他抓着她手的手指也凉,身前身后两重天,那种气息纠缠在一起的热使她的脸红得能滴血,心脏猛烈地跳动着,她觉得要是再放任她的心脏这样跳下去,就要坏掉了。

    真的要坏掉了。

    他不仅不给她喘气的机会,甚至不给她立足的空间,像堵墙一般堵在她面前,压得越来越紧。

    他忽然停了一下抬起了头,姜娆终于得了点喘气的空闲,眼窝有些湿润。

    她两条腿的力气都被抽尽了一样,站不住地往下屈了屈膝。

    他松开了一只手移向她腰间将她捞住,意犹未尽地在她唇边轻啄几下,神情看上去像一只餍食的狼。

    就在她以为他终于要善心大发地放过她一马时,他的头又压了下来。

    压下来的同时,轻笑着低喃了声她的小字,“年年。”

    他说:“这回,我没有喝醉。”

    姜娆一片混沌塞满乱线的脑袋根本没办法意识到他这句话背后带着怎样的含义,等她意识到什么的时候他已经又亲了下来,凶狠的力道再度将她的思绪扰乱,热烫的气息交缠在一起使她出了汗。

    “换气。”他的语气同时带着教导与诱哄。

    他紧紧盯着她的脸,女孩没怎么施妆的脸干净如米粒,在昏暗的光线中白得惹眼,漂亮动人,这种幽闭的、只能容纳他和她的空间令他兴奋极了,她的身上带着一股淡淡的香味,他知道她不爱用香薰,他贪恋的这种味道只有她身上有,也因为她身上有,他才贪恋。

    如今她身上的味道被他身上的药味沾染,他的长眸变得暗沉,眼角染上情//欲的微红,那张脸看上去更加惊艳绝伦。

    罂粟花一样危险又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