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嘁。”
千芜当然知道灵鞭不至于这么娇弱，就是她心里有点奇怪，给她买零食那么大方，住个房怎么这么小气？
“晚了，睡吧。”
“等等等！你就这样睡？我还在呢！”
翃零挑眉：“你闭眼不就行了？”
千芜深吸一口气：“我，这是我能控制的吗？”
翃零表情有些轻佻，你自己闭个眼还不能控制了？但他没说话。
不知道是不是顾及千芜，他没有脱衣服，直接就这样睡了。
千芜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不说，自己缩在灵境里睡了。
半夜，呼吸沉重，仿佛所有人都睡了。
翃零却睁开眼睛，悄悄匿形，推开“零壹肆”的房门走了出去，尤乾客栈一片寂静，只听得见打鼾声。
大门已经锁了，翃零从窗台边翻上屋顶，打更人现在正敲着更，离这处远着，街道上看不见一个人影，只有忽明忽灭的几处烛灯。
“嗤啦——”
寂静的夜色忽然被这突然地一声打断，随着声音逼近，一团黑雾从翃零眼前迅速闪过，翃零眼疾“脚”快追上去。
“坷垃、坷垃”
脚踩屋瓦的声音非常微弱，但在寂静的夜里却听得十分清楚。
黑雾是飞着，却像一步一步踩在屋顶上，有时还会停下来等一下翃零，明显是在引着他向某个地方去。
翃零看出来了，但他依旧跟着。
追到城边沿了，城墙脚下，黑雾突然停下，开口了，那是一个不男不女的声音，仿佛是一个小姑娘在讲话，又有一个暗沉的男声：“你就是破芜！”
翃零看不见他的脸，却仿佛看见他眯了眯眼。
翃零没有应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