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远意低头迎上陆溪瓷带有几分惊疑不定的目光,心中一哂。

    一道柔和的声音,忽然从旁侧响起,带着一点好笑。“任公子素来不喜无用功,既然心中有疑,某自当义不容辞的为任公子释疑。”

    陆溪瓷闻声望去,说话的是站在前头的裴易铮,他的声音清亮,带着有溪水机流过岸上碎石般动听,又显得毫无攻击性。他停下了步子,众人看不清他的神情,只觉得风烈烈吹动他水蓝色的衣裳,看着背影倒显出了几分忧郁。

    陆溪瓷:“………”所以都是她自作多情,任远意还是冲着裴易铮着来的。

    陆溪瓷只能隐约明白意思,还没来得及再问,又听裴易铮道:“我来这长乡镇闹出了这么大的动静,无动于衷才是不妥的——”

    “这和你有什么关系?”陆溪瓷诧异。

    任远意只顾着笑而不语,陆溪瓷总能品出一种阴测测的的味道。

    回到了院子里去后,任远意只站在门坎前,望着陆溪瓷家被秋风吹得快要倒的屋子,矜持的挽起了自己的鹤纹的袖。“原先这些土化兔威震于这些镇魂符是不敢出来作祟的,那么就算是借力,也需要祭品,法源。于是这些可怜的小黑就成为了他们的刀下亡魂。”

    阿紫姑娘忍不住接话道。“翠云生前该是一个善良的姑娘。”不忍心伤害人命,又心有不甘,若不是陆溪瓷歪打正着撞到了任家的手里,竟然差一点的就瞒天过海。

    听到这里,陆溪瓷迈进了屋子,倒了一口凉茶,忍不住长吁短叹,万物皆有灵。“唉,可怜了这些小黑。”

    随即陆溪瓷忧郁地望着阿紫,“只是那丢失的一副棺椁又从何说起?”

    阿紫不动声色地摇了摇头。

    陆溪瓷一瞬便转过了脑袋,一错不错的的看着任远意的表情。“还没有找到啊?”

    裴易铮狭长的眼一挑,带着几分漫不经心。“你觉得这些东西谁会用得上?”

    这么一听,有些毛骨悚然。“只有死人????!!!!”

    任远意却是笑意盈盈的看着他,这句话谁说出来都可,唯独裴易铮之口道来总觉得带着几分自相矛盾的味道。他在心头早就有几分猜测是裴易铮养了什么邪物,他淡淡的掀了一下眼皮子,意味深长地看着裴易铮,莫不是贼喊抓贼?

    任远意又淡淡的看着裴易铮笑了起来。“要有一件事情纳闷得很,怎么我抓赖丛的那一只兔子的时候,倒有几分不顺,你一来,翠云就乖乖的束手就擒?”

    众人惊疑不定地看着裴易铮。

    陆溪瓷暗暗的嘀咕,还不是你技不如人,怎么还埋怨上了呢。随即的目光又转向了裴易铮,越看越是不习惯,眼光上上下下的打量了一下裴易铮,诸位谁能给她解释一下吗?

    陆溪瓷含糊地想着,咕咚一声下了一口水,舌头抵住了后槽,将千言万语吞了进去,最后只盯着裴易铮,凉凉的说问道。“你什么时候可以下地了???!!!”

    “就昨日。”裴易铮却是实话实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