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很快就来到了千秋阁的门前,而昨日看到的管事早就穿戴一新,站在门口等候多时了。

    依照昨天对管事的了解,宋千里觉得他一定不是来迎接他们师徒三人的。

    果不其然,等几人一靠近,管事就急急忙忙向着苏长风的方向迎上去,还端端正正地朝着人家行了个礼:“公子要的草药我已经全都准备好了,只等今日那位小公子接下这家店,便可与您交易。不知道,您和那位小公子是否商量好了?”

    苏长风看了宋千里一眼,在得到她点头应允后,才开口:“我们已经说好了。”

    管事闻言,不禁喜形于色:“那便好,那便好,小公子这就随我去办理交接吧!”

    他没有多想,只以为宋千里还是被大奖所打动,终于肯接过这块儿烫手山药了。却没看到,在他急切地领着宋千里进门的时候,她和方四岳不约而同地对视了一眼。

    管事似乎早就料到宋千里会收下这家店了,于是等几人迈步踏进千秋阁的时候,就看见门口的柜台上摆着两个木盒子。一个宋千里看着眼熟,是昨天装有房契的那个,另一个应该就是装着“不见君”药草的了。

    “小公子请看,只要您在空白处签下名字,那这家店便是您的了。”管事把笔墨摆好,又将房契和一张材料特殊的金纸拿了出来。

    金纸上写着宋千里看不懂的文字,唯有右下角有一块儿空白,应该就是签名用的。

    她将房契和金纸翻来覆去看了许多遍,管事的连声催促她也当没听见。

    最后,等宋千里确定了房契没问题后,她才问道:“管事,请问这张纸上写的都是些什么?”

    “就是张表示这家店不再与皓阳道有关,自此与我们割离开来了。不是什么重要的事。”管事的闪烁其词,没敢正面回答。

    这么明显的反应,不说宋千里,就连身为旁观者的苏长风都察觉到了不对劲。

    于是乎,在管事又一次催促宋千里赶快签字的时候,方四岳迈步而出:“管事且慢,我有几个问题想问问您。”

    “这位公子请说。”

    “既然您说这纸上不是什么重要的事,为何不肯同我师弟好好解释一下呢?而且,这样名贵的纸,写些不重要的东西,未免太浪费了些。还有,这家千秋阁虽然不比一些繁华城池的规模大,但里面摆放的东西也是有市无价的宝贝,怎么您却这么急着把它送给我师弟,面上连一丝心疼都没有。”说到这里,方四岳顺手捻起了那张金纸,“果然,纸上有很强的契约气息呢。”

    不愧是原书里专攻各类阵法的毒舌老四,她果然没有找错人。看着方四岳手里的金纸,宋千里万分庆幸自己的多疑。

    被指明了破绽,管事登时恼羞成怒。他本想从柜台里探出身来,夺过方四岳手上的金纸,却没料到对方行动更加迅速,一个抬手便躲过了。

    “你这公子实在无礼,我们皓阳道正正经经做生意,不过是言而有信要给你家师弟兑奖,怎么到了你这里就是各种阴谋诡计了?!”管事反应倒也快,瞧见情况不对就立刻倒打一耙,义正言辞道,“虽说我们皓阳道在仙门榜上位于你们福寿门之下,但也不是由得你们胡乱欺负的!”

    管事的这番话可谓是无耻至极,方四岳也是很久没有遇见过这样不要脸的对手了。就连苏长风听了,也眉头微皱,想要说些什么。

    这打不过就胡搅蛮缠的行为,宋千里觉得自己似乎在哪儿见过。她正要反驳对方几句,却听见身后一声闷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