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致死是少年,而女人心里,永远住着个少女。

    灰扑扑的时代,白白净净的宁子海就像朵不沾染岁月尘埃的白莲,照亮她们一眼能看到头的生活。

    不知道谁先喃喃道:“早知道我就不送他地瓜干了,自己吃多好。”

    说出口,这位中年村妇自知失言,连忙辩解:“你们别多想,我可没那个意思,就是看他挺不容易的。”

    然而情况并没像她想的那样。

    又一人恍惚道:“我也送过他地瓜干。”

    接着又有一人:“我也送过。”

    事实证明,粉丝圈不分年代,这群被宁子海长相吸引的妇女同志无限接近后世的粉丝,她们的喜欢只是单纯的欣赏。

    她们贫穷,只送的起地瓜干。

    多么淳朴的粉丝呀!

    林晓萍听呆了,她不敢置信睁大眼,对上好几双同样不敢置信的眼神。

    你也送过?

    地瓜干看似小,但要看谁送的,即使抛除男女关系,那也不该随便接受,而且还不是接受一次,一个人。

    爱有多深很就有多深。

    头号粉丝王大红气的跺脚:“败类!无耻!混蛋!”

    同样塌房,妇女们的反应就像送地瓜干般一样朴实,恨恨道:“骂有什么用,那啥,小林知青呀,你快醒醒吧,这样的男人万万不能嫁,裤腰带勒不紧,到时候有你受的。”

    林晓萍:“”

    怎么扯到她身上了?

    塌房仅限小范围,对于乡饮村来说,挖河才是头等大事,都在翘首以盼。

    两天后的下午,黄龙沟响起巨大欢呼声。

    总共三天半的时间,原本的河底整整又往下挖了接近两米,此刻,一汪涓涓似水从河底缓缓流出,顺着泥土蜿蜒流淌,虽然细弱,但就像这片土地上的人一样,一代又一代,生生不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