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百零九.

    柴文山皮笑ro不笑地笑了一下道:“没关系嘛,你能来看我,就说明在你眼里还有我这个人大主任,我就很感谢你了。ing”说着看了一下身后的原小生,问道:“这位是不是就小原啊。小伙子长的很精神啊。”

    原小生急忙前两步,站在柴文山的面前不卑不亢地微道:“柴主任,你好。我就是原小生。怪不得下面人都说柴主任平易近人,连我们这些乡镇干事都能能叫。”

    柴文山哈哈笑道:“你这小伙子的嘴倒是甜的很,不过手段倒是厉害啊。”说着又看着赵学东哈哈笑了起来。

    原小生暗叫不好,这柴文山也太阴鸷了,见面就给自己来了个下马威,明枪暗箭地说自己打他侄儿的事儿。看来自己跟柴文山的这个梁子算是彻底结了。又想起自己到市里参加干训班的事儿,肯定是过县委常委会的。柴文山虽然只是列席人员,但这么多年在河湾县的经营,在常委会说话,还是有一定分量的,就算是赵学东亲自把自己提名去,柴文山说不同意,恐怕那些常委们也不会因为这么一件小事得罪柴文山,自己去干训班的事儿就算白忙活了。

    想到这里,原小生咬了咬牙干脆道:“柴所长的事儿,其实我也有责任,我太过鲁莽了,赵记还严厉批评了我。前段时间准备给他当面道歉,就是柴所长太忙了,去了几次工商所,老找不见人。”

    柴文山摆了摆手道:“没关系嘛,我自己的孩子,我自己心里有数,新民就是个un球。他跑我这儿告状,我也把他狠狠地训斥了一顿。这段时间正准备敦促工商局撤了他的职。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我柴文山的侄儿岂能例外。”

    柴文山一副严厉的样子,好像真的要把柴新民撤了一样。他女人却过来唠叨道:“新民这孩子也不容易,从小母亲就过世了,虽说后来有了后妈,可是后妈哪儿有亲妈亲呢。也受了不少苦。现在好不容易……唉……”

    女人说着叹了一口气,柴文山马沉着脸,一副怒气冲冲的样子道:“什么受苦不受苦的,谁家的孩子不受苦。你就别在这儿瞎参合。党有党纪国有国法,新民的事儿你不用再说了,该怎么办就怎么办。像他这样的,哪儿有资格治理一方商业。”

    女人用眼睛瞄了柴文山一眼,只好缄口不言了。

    原小生冷眼旁观,心中暗道,这两口子演的不是双簧又能是什么呢?如果他柴文山真要把自己的侄儿撤职,直接给工商局打个电话也就完事了,干嘛要把赵学东的请求压下来,又让马天虎找赵学东呢。这样做岂不是多此一举。柴文山这么说,也不过是摆摆姿态给赵学东看的。

    赵学东见此情景,也没有看不出来的道理,急忙道:“柴主任,您别动气。阿姨说的也没错。新民在乡里的口碑其实还是挺不错的,就是有点小á病,太过认真了,得罪了商户。您也知道街的商户大多都是些刁民、地头蛇,乡政府……为了息事宁人,轻易也不愿意得罪他们,他们联合起来到乡政府告状。我也是实在没办法了,才写了那个申请。现在想想,这完全是我施政不查,错怪了新民啊。我这次过来,就是专én给您说这事儿的。”

    赵学东说这种违心的话,心里也不知道是什么滋味。不过,原小生看赵学东的样子,好像也是早已经就习惯了。

    柴文山阴沉着脸沉默一会道:“赵记啊,你可不要因为柴新民是我的侄儿就袒护他。如果他真有什么问题,我是绝对不会手下留情的。”

    赵学东马道:“事实本来就是这样的,我以我的党性原则给你保证,柴新民确实是被人诬陷了。我明天就去……”

    赵学东有点太沉不住气了,明天干什么?接下来肯定是要说明天就去人大撤销关于提请罢免柴新民尉南乡工商所所长职务的申请。现在赵学东自己的问题还没有解决,就先把柴新民的事儿解决了,万一柴文山翻过脸皮,再想拿柴新民的事儿要挟柴文山几乎就不可能了。倒不如就把那份申请压在人大,只要赵学东不催促也就可以了。如果柴文山翻脸,还可以马再次申请。柴文山胆敢置之不理,马可以还提请县委常委会。另外把申请放在人大,对柴文山而言也能起到一定的震慑作用。至于今天说的话,空口无凭,是不能作数的。

    想到这里,原小生急忙在后面轻拽了一下赵学东的衣服。赵学东的话戛然而止,马明白了原小生的意思,装作咳嗽了一声,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道:“明天我就去给那些商户做工作,让他们全力配合工商所的工作。”

    柴文山愣了一下,估计也是看出了赵学东意思的突然转变,但也不好说什么。

    从柴文山家中出来后,原小生隐隐感觉柴文山已经对自己怀恨在心,只是为了维护自己人大主任的脸面,表面没有说出来罢了。如果无法化解和柴家之间的矛盾,必然会影响到自己去市里参加干训班的事儿。

    想到这里,原小生做出一个忍辱负重的决定,对赵学东道:“赵记,如果再没什么事儿,你先跟王师傅回去,我在县城还有点事。”

    赵学东自己心里也清楚,今天的对柴文山的拜访,原小生起到了至关重要的作用,就在刚才自己就差点说要撤销对柴新民的撤职申请。现在想想,撤销对柴新民的撤职申请,无异于自断后路,是愚蠢的不能再愚蠢到做法,心中也在暗暗庆幸今天过来的时候把原小生叫来了。要是自己一个人,或者跟王子凯两个人,跟柴文山的较量必然又生波澜,自然对原小生心存感激,不过脸也没有表现出来,笑了笑,觉得原小生的表情反倒有些不对劲,问道:“是不是因为和柴新民之间的事儿啊?”